摄政王府侧妃姚氏病故的消息就如湖面上跌进一粒尘埃,压根没有激起多少波澜,就算有传言说姚氏与那日的刺杀有关,众人也只当是女人间吃醋争宠的伎俩,毕竟这种事已经屡见不鲜。
而此时的城外云水庵里,一位面色苍白的束发道姑正等在门口。见门口来了一辆马车后,立即迎了上去。
“金爷,您可来了!那位……那位不见您不肯消停呢。”
随着道姑的话语,从马车里下来一位做儒生打扮的高个男子。他皱着眉,似乎很是不满道姑的话。
道姑心虚地缩了缩肩膀,这件道观全靠眼前这个男人资助,若非他,只怕这里的道故们早已沦落风尘,是以没人敢反驳他的命令。
“进去再说。”被叫做金爷的男人快步往里走去。道观的后院里,此刻正一片狼藉,一个富贵打扮的女子疯了似的砸着屋里的东西,三个道姑站在门口,不敢接近。
见正主来了,三人立马让了开去。领路的道姑赶紧招了招手,让她们识相走开。
后院里只剩下男人和屋里的女人。“安娘。”男人唤了一声,那女子一下子愣住了,而后抬起头,像是在仔细辨别,接着,便扔掉了手里的花瓶,朝他奔了过来。
“阿辉!”那蓬头垢面的女子,竟然就是刚传出死讯的姚安娘。
此刻,她如同见了救星一般揪住金辉的衣袖,死死地盯着他:“我自由了,我现在自由了reads;妹纸到我怀里来!带我走!你说过要带我走的!”
金辉皮笑肉不笑地安抚地拍了拍她,笑道:“安娘你冷静点,事情还没做完呢。”
姚安娘狂吼一声:“什么叫还没做完?还有什么事比我们团聚更重要的?我为了你派人刺杀王爷,现在落得这个下场,难道还不够吗?”
听到她提起这茬,金辉脸色一变,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四周,见周围空无一人才放松下来,警告道:“不是告诉你,不能再提这件事吗?这件事与我无关,记住!”
“哦。那你说,这事与你无关,那是与谁有关啊?”在他们身后,忽然传出一道讽刺的男声,金辉面色一变,回过头,便看到齐琛齐琼不知何时带着侍卫们将水月庵团团围住,刚才那些话,也全都进了他们的耳朵。
齐琛满脸得色,白日里他接到线报,说在水月庵会有大鱼。没想到会是这么大一条鱼啊。金辉乃何人?此人正是魏国舅座上宾,搀和了魏国舅不少计划,抓住了他,还怕找不到魏国泰的把柄?
齐琼虎着脸,鄙夷而凉薄地看了姚安娘一眼,只怕在他眼里,姚安娘早就形同死人,一个不守妇道又愚蠢的女人,活着何用?
金辉此刻面如死灰,恶狠狠地回过头瞪向姚安娘:“你出卖我?你这个女人,竟然敢出卖我??!!”
姚安娘瘫软在地上,她自然不会承认的。摄政王府她已经回不去了,金辉是她唯一的希望啊!她怎么会出卖他呢?
“是王爷……是王爷……”姚安娘绝望地低喃,难怪王爷会那么轻易地就相信她的说辞,相信是她出于嫉妒买通刺客,还那么容易就让她假死脱身,原来,只不过是为了引出她身后的人吗?
在金辉怨恨的咒骂声中,姚安娘绝望地闭上了眼……
***
摄政王府书房内。
崔文瑾、崔文恩以及裴家的几个人正紧张而忙碌地布局着。
“慕容氏拒绝合作,若是保持中立还好,若是投向魏氏……只怕……”裴敬西担忧地说道。
裴炎霖蹙眉,一言不发,一会后才道:“这次,我们把金辉送到了威远侯的手里,他一定会大做文章,魏氏忙于对付威远侯,正是我们行动的时候。”
“马上陛下寿辰,届时百官朝拜,各路王侯齐聚京城,若是成功,流芳百世……若是……”崔文瑾没有继续说下去,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。若是失败,那便是万劫不复。
“就算知道困难重重,我们也已经没有退路了。”裴敬西沉沉地叹了口气,开弓没有回头箭啊。
而这时候的摄政王府后院里,裴婉莹也并不清闲。姚安娘‘死’了,秦雅音更加紧张了。她看出来了,这个王妃并非如表面上这般无害。自她入府,府里少了一个莫桑桑,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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