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着我:“我就说她早让人给上过了吧?你看看,这水流的,我还没挨着她身上呢,都快把房子给淹了。好是挺好的,就是不会叫,没你叫得欢。哈哈。”
李姐撒娇地挽着他的胳膊:“那是,我那也是祖传绝招呢……再说了,她这是头一次,放不开,等跟你熟了,你让她怎么叫,他就怎么叫。”
我吃力地把分开的双腿并拢,感觉到身下那种黏液缓缓地流出来。
李姐看了我一眼,随后拉着老板往外走:“行了,陪完新人也得陪陪老人了,今晚就跟我睡吧。”
老板哈哈笑:“行,这就吃上醋了?放心,我哪个都疼,都是我的好宝贝儿……”
我在他们的笑声中,闭上了眼睛。
半夜,李姐房里的喊声终于停下来,我估计他们都睡熟了,就轻手轻脚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,悄悄走下楼。
我毫不犹豫把收银台柜台里剩下的几千块钱都拿在了手里。
坦白说,老板上了我,我确实愤怒,可是还没难过到要去寻死觅活的地步。但是再让我留在这里,用身体来换钱,我并不愿意。
这几千块钱,就当老板赔给我的精神损失吧。我没了工作,总也不能等着饿死吧。
夜半的街头,清冷无比。我打了一辆出租车,让司机带我去云来旅馆。
没办法,在这个城市里,除了李姐他们,我就只认识赵大勇和林亮了。
林亮那里和李姐这儿没什么区别,我只能选择去找赵大勇。
到了云来旅店,我直接跟店员说要住地下室,店员一见是我,懒懒洋洋地扔给我一把钥匙,就又趴着睡着了。
我慢慢走到地下室房间的门口,小心地推开了房门。
里面的人居然都还没有睡觉。
赵广有躺在床上好像有些昏沉沉的,赵大勇正在烧水。
他们看见我,都特别惊讶。赵大勇赶紧放下水壶,走过来问我:“阿花,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?超市那里出事儿了?”
我羞于启齿,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,就指着床上一脸苍白的赵广有问:“大勇哥,广有哥这是怎么了?他生病了吗?”
他果然被我转移了话头,马上就一脸愁苦地回答我:“唉,广有他倒霉,前儿在工地被楼上掉下来的铁板砸伤了,两条腿都已经折了……”
我听得心惊胆战,忍不住问他:“那怎么还住在这儿啊,快去医院啊!”
腿都折了,还在家里躺着,这不是坑人么?
赵大勇烦躁地走来走去,声音变得大了起来:“我也知道得上医院,可是我和广有的工钱都要不来,怎么上的起医院?买药就把我的钱都花光了,连明天的饭钱都不知道上哪儿找去!”
我就问他:“那,那工地都不管的吗?”
连我家二娃打坏了常六的眼睛,都得把我赔给常六。赵广有两条腿都变成了这样,工地怎么也得给点钱的吧?
赵大勇“呸”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:“那群孙子!非得说广有是自己不小心,人家上面叫着说要躲开,他没闪开,工地不管!不光不管,连工资都不给我们算,就把我们赶出来了。”
我的身上冰冷一阵。
这就是我那心里充满爱的宁安市吗?
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赵大勇:“大勇哥,赶紧送他去医院,钱不够我再去想办法。”
赵大勇见我拿出这么多钱,犹豫了一下,最后还是咬牙接了过去:“妹子,这算是我们兄弟跟你借的,等我们有钱了,一定还给你。”
说完,他就扶着赵广有,吃力地把他从床上挪了下来。
我赶紧上前帮忙。
到了医院,医生说幸好我们送的还算及时,再晚一下下,赵广有就得做截肢手术了。
可是,就算不做手术,光医药费就把我给赵大勇的钱都用光了。
赵大勇一筹莫展,最后咬咬牙,跟着几个徘徊在医院外的血牛一起去卖血了。
我站在医院的四楼,看着下面停车场上停着的各种不认得却知道很豪华的轿车,想起刚才医生和护士对我们鄙视的目光,又回忆起今晚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遭遇……
终于,我决定回去找林亮。
我算明白了,这个社会,什么都可以出卖,什么都可以没有,但是就是不能没有钱!
在我十六岁这年,我终于把那个只出现了一瞬间的骨气抛开,连带我的羞耻心一起,通通抛进了垃圾桶。
我的身上没有一毛钱,在坐进出租车之后,我就直接跟司机说:“大哥,我身上没有钱。但是我要去的地方,有人会给我付钱。如果你怕我骗你,那你也可以上我,不用给钱,就把我送到仁爱小区就行。”
那个司机已经五十来岁了,头发乱糟糟的,看上去萎靡不振。他看了看后视镜里的我,平静地开始发动车子。
半个小时后,等到我疲倦地站在林亮家门口的时候,我下、身的黏液还在不停地往外流。
我按响了林亮家的门铃。
作者有话要说:各位美女好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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